时侍

( ^ω^)虾毛龟别来看我的文谢谢

【蒙克】休假

我是猫 的镜像篇

请务必配合我是猫食用

 

我坐在舞台下。

今天上演的剧是罗塞尔大帝写的经典爱情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按理来说一个报社职员是不该有闲情逸致在周五来看戏剧的,奈何老板为了表现一把体恤员工打肿脸充胖子,硬是给我们买了个包团票,还顺便分配了采访剧团工作人员的活儿。

要我说,他倒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因为这包团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昨天路过办公室顺手一看他的脑子,我就知道了今天表演的剧团为了有更高的知名度主动联系了这家报社,给出了40人免费观看的条件,换整个版面的报道。

互惠互利嘛,我能理解,但理解这个逻辑不代表我真的领悟到了人类的弯弯绕绕,就好像此刻已经有人对着台上的表演点头赞美,而我依旧带着礼貌性微笑一样。

也许我也该做出一副激动感叹的表情,再不济也该悠然神往,实在不行摆出一个若所有思也可以?这样想着,我推了推单片眼镜,尝试把微笑扯成一个被打动的弧度。

我想这成功了,因为坐我旁边的同事不再用余光看这边。

真是的,为什么她就不能自动理解为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呢?虽然我并不能算人。

这场戏剧时长是三小时,这不是什么好数字,倒不是说我不喜欢三,而是看完之后再完成采访,轻易就超过了平常的下班时间,时之虫也该被劳动法保护,不是吗?

台上的女演员像一只垂死的蝴蝶跌坐在舞台上,为戏中她的爱人杀死她的哥哥而哭泣,我却不合时宜的在想死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这个不合时宜主要是指对人类来说的。

我也不是不会死,你懂的,我指的是我这种分身,序列四左右,如果遇到仇人暴露了,被捏死和被捏着玩一样。本体是否会知道有一条时之虫消亡都是未知数。我们分身没什么死前互相通信的习惯,被捏死的时之虫也不可能复述这种感觉,所以......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好吧,我想了想,可能这个问题无解,我不至于因为这点好奇去主动寻死,而人类的回答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更何况时之虫死光了本体那条也不会死的,我对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来着。

不知不觉台上演到了尾声,我中间几度变换了表情以符合常识,心里则想着这剧情好像似曾相识。

然后某个占卜家闪过我的脑海。

哦!是那个和很多我都打过照面,还和本体斗过法的狠人!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这可真是让人遗憾。

不过现在我该称呼他为奇迹师了。

基于源堡的存在,我们所有时之虫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并且都觉得他还挺有趣的。

这可是重大飞跃。

怎么说呢,我本不该觉得有趣,觉得无聊,或者觉得想见见一个序列二奇迹师,但我确实这么觉得了,而且我知道很多分身都和我有同一个想法。

本体并没有阻止这种情绪蔓延,呃,是该叫情绪吗?我也不太确定,我属于那种比较晚被分出来的,在人类里才混了20多年,还是个比较无知的阿蒙。

无知的我在这一刻觉得罗密欧和朱丽叶有那么一点像我和那个占卜家,因为我想要他(的源堡和秘密),他也想要我(的秘密和特性),而且我们不出意外应该会打个你死我活,也有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必要的时候合作一把也不足为奇......本体合作,不是我合作。

可能这就是偷盗者和占卜家版本的相爱相杀吧?我无端联想到。

总之,我有点想去见见那个奇迹师,如果可以的话给我见见源堡就更好了,我相信本体不会阻止我的行动,他也没空阻止。

想好之后,我从善如流的跟着站起的人们一起鼓掌,并把工作用的本子塞进口袋,准备待会做我短期内最后一次采访记录。

这场采访还算顺利,这个还算指的是有些同事已经哭红了眼睛,不得不去洗手间洗了脸才开始工作,顺利指的是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了这场采访。

在我们一行人离开剧院之后,我叫住了老板和负责编撰的同事,告诉他们我要请几天假回家探亲,大概一周就可以回来。

犹豫了一下,老板没有多说什么就同意了,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年从未请过假吧。

“但我们实行的并不是带薪休假,你知道吧?”走之前他这么半警告我道。

我微笑着表示理解,像极了任劳任怨的好员工。

可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嗯,这个就不必告诉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已经坐在了一辆前往班西港的列车上。

忘了说了,那个奇迹师的动向我还挺清楚的,毕竟我在一个报社。

那些间海东岸的新闻还有那个名叫乌托邦的神秘城市,我都掌握了不少情报,真的很感谢那些写游记和喜欢八卦的人。

列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天气如我所料下起了大暴雨,前方的铁轨听说有一部分被泥土掩埋了,于是我们被迫先停在了一个小站——乌托邦站。

没想到一次就到达了我的目的地,我轻快的走出列车,感到一丝愉快。

我本来都做好了往返上几次的准备,反正这几天都是大暴雨,实在不行我去努力一下弄些自然灾害也可以。

在来之前,我已经摘掉了单片眼镜,还换了一下发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鉴于我只是个序列四,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毕竟奇迹师就是上述那种捏死我和捏着玩一样的序列二。

其实他脾气还蛮好的,可我是个阿蒙。

来到乌托邦的第一天,我老实的找了个旅馆,点了餐然后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第二天我低调的出去溜达了一圈,有点想问问奇迹师控制这么多密偶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本体有那么多分身一个感觉?我也不知道本体是什么感觉,毕竟我只是个序列四。

第三天我突发奇想,准备去看看唯一的黑夜教堂,然后我买了杯特色饮料,像普通游客一样走走停停,还顺手喂了下鸽子。

没敢直接走进教堂,我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灵性直觉微动,我收回了去吃新式甜品的脚步,走向并坐在了不远处路边的长椅上。

此时,距离莱特到来还有一分钟。

 

三天后,我坐在阁楼里等待一只猫赴约。

好消息,假期延长了——我单方面延长的,从一周变成了一个月,因为我有了“朋友”,准备多待几天体验体验。

坏消息,大概我见不到奇迹师本人,也见不到源堡了。

也不算很坏的消息,来之前我就知道多半是见不到的,见到了我可能已经被捏了......

而好消息是真的挺好的,瞧,我没找着奇迹师,但我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奇迹师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密偶。

我甚至可以直接把那只猫视为小半个奇迹师。

这么想着,那只黑猫就窜了进来和我打了个招呼,笑着回应它之后,我认真算了一下教学进度,发现今天它就可以从文盲毕业,于是我也更有干劲的给它讲起课来。

我不觉得给一只猫讲课,和一只猫聊天,帮一只猫带饭是件奇怪的事,毕竟我们是“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这座城市太和平了,但我转念一想,工作待的城市也很和平,但我并不觉得在那里过得很快......所以果然是万恶的工作吗?这次回去干脆辞了换一份吧。

本来我对工作也没什么情绪可言,反正就是每天按时起床上班,去报社随便做点事,然后下班回家。

进一步说,我对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没什么看法和情绪。我工作日每天上班,看书看报纸,偶尔出去采购,晚上到点睡觉,周末出去溜达溜达吃点东西看看商店,兴致来了学学乐器、画画、做饭之类的。

这就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

有很多时之虫同伴和我一样过着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那些我是怎么想的,但我在这一刻确实感到了乏味。

可能是这只猫过于有趣了,我想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话是这么说,我也没打算对这只猫做什么,这种事留给本体来烦恼好了,既然我会觉得小半个奇迹师有趣,那本体没理由觉得完整的奇迹师不有趣......或者不止有趣。

我们依旧天天见面,我还摸到了它的毛,挺好摸的。

遗憾的是,一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我开始准备离开。

敲钟和圣典那件事我也知道,因此我想过要不要在走之前给黑猫读一遍圣典——有点作死,但我觉得有趣。

思来想去,为了不丢失有这段时间回忆的这个“我”,我还是决定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定好离开车票之后,我和它说了这件事并邀请它来送行,黑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我听了听它的想法,确认自己是没机会把这个有趣的密偶拐回去了,哎,怪失望的。

第二天,我请黑猫吃了最后一次饭,它看起来开心又落寞,巧了,我也有一点心情不好,因为我非常偶尔的想过当我回到房子的时候会不会带着一只猫,我可以天天给它做饭,和它聊所有事,带它去看看那些我曾描述过的城市。

我也同时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黑猫会留在这里,奇迹师也会留在这里。

不过呢,凡事总要从另一方面来看。

黑猫不全等于奇迹师,但我觉得差不了多少,所以……我摸到了猫,还捏了爪子,还天天闲聊,我们是朋友。

这让我感到心满意足。

走进车站之后我依旧时刻注意着黑猫的想法,听到它祝我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作为一位阿蒙,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我只能答应它接下来说的,希望我不忘记它的那个小小希冀。

毕竟它的肚子真的很温暖软和。


蒙克最近没灵感可以写了,大爷点梗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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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之后再看一遍发现有点敷衍,有空再修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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